几分认命，轻轻咬了咬下唇，低声道：“女儿……但凭父亲母亲做主。”我没有错过沈未薇在听到我应允时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、混杂着狂喜与恶毒的得意光芒。沈未薇被丫鬟搀扶起来。经过我身边时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，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，低语道：“姐姐，这次，换你去那个魔窟里，好好享受被折磨致死的滋味吧。”我指尖微微一颤，没有回应，只是将头垂得更低，掩去了唇角那一抹冷峭的弧度。享受？沈未薇当然不会知道，那个穷书生顾怀安，若非我前世豁出脸面与尊严，跪遍京中权贵之门，为他求来名师指点，疏通关节，就凭他那点清高又懒惰的性子，连举人都未必能中，何谈状元？他后来所拥有的一切光环，哪一样不是我用血汗和屈辱堆砌出来的？而我即将嫁去的永昌侯府，那位传说中性格暴戾、有“虐妻”之名的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