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为你好......你爸妈在小医院待了一辈子，你去美国镀个金，回来就能进三甲......”?“不知好歹！”景明突然抬腿撞向我的腿弯。?膝盖骨错动的脆响里。我踉跄着屈膝，硬是没跪下。?“赶紧道歉！”景明的声音像砂纸蹭过铁皮。“穷酸样还端着，尊严能换机票钱？”?声控灯应声亮起，惨白的光浇在每个人脸上。我看着景明因愤怒而绷紧的下颌线，忽然想起大一那年的高数课。?那时候他总坐在最后一排睡觉，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期末考前，他抱着习题册堵在图书馆门口，睫毛上还沾着粉笔灰。?“念初，这道拉格朗日定理，你再给我讲一遍呗？”?他说话时会下意识挠挠头，卫衣袖口磨出毛边，露出的手腕细瘦干净。?我的视线落在景明现在的手腕上。劳力士表链嵌进皮肉，反射着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