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产后第三日，芳菲阁走水。大火起于沈鸾寝房，火势迅猛，烧毁她所有嫁妆与王爷昔日情信。沈鸾披发跣足，被烟呛得昏死过去。王爷追查，却只寻到一只打翻的熏笼。沈鸾卧床养病，被火舌舔去半边鬓发，容颜尽毁。我抱承曦，立于焦黑院前，叹息：“芳菲阁不吉，妹妹还是迁去西偏院静养罢。”西偏院，阴冷潮湿，终年不见日。沈鸾哭喊着“王爷救我”，却被王爷一句“听从王妃安排”堵死。她披头散发，被婆子拖去西偏院时，回头看我，目眦欲裂：“沈黛，你毁我！”我垂眸，轻拍怀中孩儿，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见：“毁？这才刚开始。”雪落，掩去焦黑，也掩去她凄厉哭喊。雀笼已锁，雀鸟脱毛折翼，再飞不出。而我，抱着我的曦儿，转身走向满目红光的新年。第五章 铁证承曦满月那日，春雷乍动，积雪化水，沿檐滴成帘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