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，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是一片赤裸的、毫无遮掩的滚烫。“因为，”他声音哑得厉害，每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，“属下……心悦殿下。”他顿了顿，像是被自己这大胆的宣言灼伤，却又固执地，一字一顿地补充：“很久了。”殿内烛花“噼啪”轻爆了一声。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根，看着他那副仿佛等待审判的、紧绷到极致的模样，心里那点被他搅起的惊涛骇浪，奇异地平复了下去。我伸出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紧握的拳。“知道了。”我说。“以后，光明正大地守着吧。”“不用再藏了。”殿内烛火轻轻跃动，将我和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，交织在一处。那句“不用再藏了”落下后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，只余下彼此间清晰可闻的呼吸声。十七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，像是无法完全卸下经年累月刻入骨血里的警